“所等的宁静!所等的平和!他对着自己说,和我狂乱的奔驰相差多远!这美丽的天我怎么早就没有看见?终于窥见了,我所等的幸福!是的,一切是空虚,一切是欺罔,除了它……它之外,什么也没有,……如此,颂赞上帝罢!”
然而,生活恢复了,波浪重新低落。灰心的、烦恼的人们,在都市颓废诱惑的空气中,他们在黑夜中彷徨,有时,在浊世的毒氛中,融泄着大自然的醉人的气息,春天、爱情、盲目的力量,使魅人的Natacha去接近Andre亲王,而她不久以后,却投入第一个追逐她的男子怀中。尘世已经糟蹋了多少的诗意、温情、心的纯洁!“而面临着恶浊尘土的无垠的人”依然不变!但是人们却看不见它。即是Andre也忘记了奥斯丹列兹的光明。为他,天只是“阴郁沉重的穹窿”,笼罩着虚无。
对于这些枯萎贫弱的心魂,极需战争的骚乱重新来刺激他们,国家受到威胁了。一八一二年九月七日,Brodino村失陷,这壮严伟大的日子啊,仇恨都消灭了,Dolokhoo亲抱他的敌人Pierre。受伤的Andre,为了他生平最憎恨的人,车中的邻人AnotoleKouraguine遭受患难而痛苦,充满着温情与怜悯。由于热烈地为国牺牲和对于神明律令的屈服,一切心灵都联合了。
“严肃的、郑重的,接受这不可避免的战争……最艰难的磨练莫过于把人的自由在神明的律令前低着屈服了。在服从神的意志上才显出心的质朴。”
大将军Koutouzoo便是俄国民族心魂和它服从命运的代表。
“这个老人在热情方面,只有经验,——这是热情的结果——他没有用以组合事物搜寻结论的智慧,对于事故,他只用哲学的目光观照,他什么也不发明,什么也不干;但他谛听着,能够回忆一切,知道在适当的时间运用他的记忆,不埋没其中有用的成分,可亦不容忍其中一切有害的成分。在他的士兵的脸上,他会窥到这无可捉摸的,可称为战胜的意志,与未来胜利的力,他承认比他的意志更强有力的东西,便是在他眼前展现的事物必然的动向;他看到这些事物,紧随着它们,他亦知道蠲除他的个人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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